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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陆棠拉开车门，重新(xīn )坐上(shàng )她来(lái )时坐(zuò )的那个位置，叶瑾帆才终于收回视线，转身(shēn )又一(yī )次走(zǒu )向了水边。

为什么最后一次联络，只跟她发(fā )了消(xiāo )息，而不(bú )是打电话过去听听她的声音？

哥——她心有(yǒu )余悸(jì )，控(kòng )制不(bú )住地热泪盈眶，我以为你出事了，我以为你(nǐ )过不(bú )来了(le )——

叶瑾帆伸出手来，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道：知道(dào )这一(yī )点也(yě )挺好的。人可以什么都不是，但至少要有自(zì )知之(zhī )明。

霍靳西听了，缓缓道：也许早在下刀的时候(hòu )，她(tā )就已(yǐ )经疯(fēng )了。

他还有一个地方要去，在那个地方，还(hái )有一(yī )个人(rén )在等(děng )他——

叶瑾帆却固执地跟那根香烟较劲了许(xǔ )久，直到(dào )手中(zhōng )的打火机也被雨点淋熄，他才一把取下嘴里(lǐ )的香(xiāng )烟，揉作(zuò )一团，扔了出去。